These mist covered mountains
這些迷霧繚繞的山群
Are a home now for me
現在對我來說,可以算是我的家了
But my home is the lowlands
但我真正的家園是在低地而不是山上
And always will be
而且一直都會如此
Someday you’ll return to
終有一天你會歸去
Your valleys and your farms
回到你的山谷和農場
And you’ll no longer burn
To be brothers in arms
然後你就再也不需要因為是戰火弟兄而受苦
Through these fields of destruction
越過這片殘破的、
Baptisms of fire
遭受戰火洗禮的荒野
I’ve witnessed your suffering
As the battle raged higher
當戰事高漲時,我見證了你所受的痛苦與折磨
And though they did hurt me so bad
In the fear and alarm
儘管在恐懼與交戰警報中,戰爭也傷害我如此的深
You did not desert me
但你並沒有拋棄我
My brothers in arms
你是我戰火中的弟兄
There’s so many different worlds
這世上有許多不同的世界
So many different suns
許多不同的信念(註1)
And we have just one world
但我們只有一個世界
But we live in different ones
而且還是活在殘酷的那個世界
Now the sun’s gone to hell and
現在太陽沈淪進地獄
The moon’s riding high
月亮則高高掛在天上(註2)
Let me bid you farewell
就讓我對你道別吧
Every man has to die
所有人終究會死
But it’s written in the starlight
And every line in your palm
但死亡的道理應該藏在星光中
或是每個人的宿命裡
We are fools to make war
On our brothers in arms
我們一定是愚不可及,才會創造戰爭來傷害自己的兄弟…
註1:「There’s so many different worlds, So many different suns」如果直翻,字面的意思是「那裡有許多不同的世界、許多不同的太陽」,但這裡的世界是什麼?太陽又是什麼?在這段歌詞裡,提到了非常多的「World」,但似乎意義不是共通的。
我們只有一個世界,這是確定無誤的,不過下文的「we live in different ones」,說明了士兵所處的「戰爭世界」,比較起普通日常的世界,其實是煉獄。所以才會說我們所處的是不同的「那個世界」。至於前面的許多不同世界,其實意義比較接近「國家」或「文化」。而太陽做為生命的來源,所以我就翻譯成信念或道理。
註2:「Now the sun’s gone to hell and The moon’s riding high」這裡的太陽和月亮,並不只是物理上的星球。如果太陽象徵的是光明、月亮象徵的是陰暗,那其實兩者就是代表陰陽的概念。光明墮落了,陰暗崛起,換句話說就是黑白顛倒、是非不明,歌手是用這個象徵來描寫戰爭中的不理性。
戰爭帶來和平,還是戰爭破壞和平?生長在太平盛世的我們,對於戰爭的想像,大半都來自於電影或文學的素材,但戰爭實際上是什麼?生離死別的痛苦又有多深,其實是很難感同身受的。
來自英國的根源搖滾(Root Rock)團Dire Straits,在1985年發表的這首《Brothers in Arms》(血盟兄弟)裡,以第一人稱、獨白的方式,描寫了戰爭中的辛酸和折磨。Mark Knopfler獨有的纖細、溫柔的吉他音線,加上漂亮的隱喻歌詞,帶領聽者迷眩在Solo演奏和低吟的歌聲中。
「Brothers in Arms」,這裡的「Arms」可以解釋為「武器」,那「Brothers in Arms」就變成了因一起參與戰爭而形成的血盟兄弟。不過更深一層的意思,「Arms」可以直接翻譯成「手臂」,「手臂中的兄弟」其實說的就是戰死在自己懷裡的弟兄。為什麼會這麼解釋呢?因為這首獨白式的歌,「我」喃喃自語的說著「你回去自己的歸屬之後就不用受苦了」、「我們一起挺過了戰爭的折磨」、「我們活在一個瘋狂又殘酷的世界」、「死亡應該是天註定而不是自相殘殺」。這些近似於告解的低語,不就像是在墓地前跟自己的血盟兄弟告別嗎?所以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戰火裡建立的情誼才會如此珍貴,若分離了,也才會這麼讓人難以忍受。
所以戰爭是什麼?戰爭與和平的關係絕對不是「雞生蛋、蛋生雞」這麼簡單、理論上的說法而已,因為戰爭帶來的死亡與殘酷,無法在理論中體會到,分離的痛苦當然就更遙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