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雜記】夢

上個禮拜搬家的時候，在房間的抽屜裡翻到了幾本陳舊的筆記本，當時也沒多加注意，只是隨手塞進袋子裡。直到禮拜日下班，坐在回中壢的客運上，由於好奇心，我把筆記本拿了出來，在昏暗的客運上慢慢的讀著。

剛開始讀的時候，有種很深的感嘆，感嘆筆記時間過後的四五年時光裡，我又改變了不少。時間是虛無的，我們無法捉摸。卻可以利用實際的文字佐上喚醒的記憶，仔細的回味時間的痕跡。

在雜亂的手記中，有一段文字讓我讀了心有戚戚焉。當時的惶恐沒想到過了四五年，卻還是沒有什麼改變。月換星移，人心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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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07.29

今天下午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夢。記得我在夢中走在一個漫長而被白雪覆蓋的長道上。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斷地灑著像是油漆的黑色墨水，試圖想要在潔白的冰面上染出一些顏色。但這些努力都是徒勞的。墨水並沒有在冰面上留下任何痕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的彼端緩緩走來一個老人，我開始激動的對他吐露無法染黑的道路，說著說著就開始痛哭了起來。詳細的說話內容已經模糊，但我仍然記得我說了一句「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有話說不出口，而是說了卻沒人能瞭解。」

夢醒的我就如同夢中一樣淚流滿面，看著窗外仍然黑暗的天空。我在房間裡面不可自拔的繼續哭泣。